2)天予吾王_刘备的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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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终归应有尽有,功能齐备。

  挺好。

  整整一个冬季。蛰伏在土室之中的三韩青壮,皆浮想联翩。

  渤海属内海,洋流较弱。加之大量淡水注入,故冬季结冰。出辽东半岛,便不见冰封。其南津港,终年不冻。倭国大半港口,亦是不冻港。换言之,冬季南津与邪马台之间,亦能正常通航。

  时下,凡言两地间距,乃指“里程”。并非直线距离。

  诸如史书上云,西域诸国,距长安几何,皆是指里程,绝非直线距离。时下没有一条路,是笔直的直线。即便后世,亦少有。

  路上还好。毕竟有记里鼓车,堪称神奇的机关器。“一里击鼓;十里击镯”一路驶来,只需记下鼓镯相击的次数,便可得知二地间的大致里程。只需是走同一条道,相差便不会太大。

  然,凡牵扯到跨海航行,二地间的里程,变会差到离谱。究其原因,便因无法准确计量。

  海上里程,通常采用“平均法”。一艘海船,从此地行驶到彼地,用时几日。若可提前得知二地里程,便可算出海船的日均里程。如此一来。先知“日程”,再记“航期”,二数相乘,便可算出二地间的海上里程。

  不用说,此法谬误极大。

  首先,航线不可固定。茫茫大海,便是同一艘船,前后两次,亦不可能“行驶在同一航线上”。其次,洋流、风速等,驱动船舶行驶的外因,亦随时变化。更有甚者,苦无精确导航,绕行远路,来回折返,时有发生。

  无固定航线,无固定航速,再加人为因素,让向来严谨的史书,对海外诸国的远近描述,与实际差距极大。

  但,绝不可以偏概全,以点及面。单从距离之谬误,便将史料全盘推翻。

  正如时人深信天人感应,将天灾视作上天示警。言之凿凿,录入史书。后人看时,当自行区分。

  “建章宫承露盘,高二十丈,大七围,以铜为之,上有仙人墩承露,和玉屑饮之。”“承露盘大七围,距长安二百里即可望见。”

  穷目之所极,又如何能看到二百里开外。

  然,为何言之凿凿?

  首先,距长安二百里,非直线距离,而是里程。其次,肉眼所见,亦非承露铜盘,而是日照铜盘,闪闪发光。

  闪光而已。

  为何如此笃定,必是承露盘。因在长安城中,仰面观瞻,此盘便已闪闪发光。而一路远去,不时回望,只需风和日丽,皆能看到来自长安方向的闪光。

  与灯塔,其实是一个原理。

  还是先前那句话。拜读先入惜字如金的史料,要能将文字构建成情境,并有丰富的想象力。

  当先理解,再质疑。切勿先质疑,再去曲解。行本末倒置。

  春秋时,有一门太史,三录“崔杼弑庄公。”

  秦汉史家之言,焉能不信。

  秦汉以后,另当别论。

  只因举国皆文人,再无士人。

  少了什么?

  道义。

  三韩半岛。寒风凛冽,滴水成冰。

  遥见蓟国明轮舰队,携使再来。

  前不过一艘,此却是一队。队尾,还随行辽东田氏大船,一万丈。

  先礼而后兵。

  蓟王一言九鼎。何曾自食其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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